180210 【鋼鐵之心 # 2】
大病初癒休養好身體,喬安一回酒店,店門口就擺滿了一堆祝她康復的花圈。雖然她早聽店長說過自己生病休假這幾天,店裡似乎快被花給淹沒了,連她預計上班的第一天也是一堆人搶著要預約,不過店裡還是老規矩,不是誰先預約誰就可以點喬安坐檯,而是誰的錢多誰就有資格。
沒錯,價高者得。
想想,對店來說,當然要選擇最能獲得利潤的賺錢方式。這也是為什麼喬安待在這店裡要一直往上爬的原因。即使是像她一樣受過那麼多調教(虐待)的小姐,業績不好就會立刻被捨棄。反正在治安不好的這個世界,到處都有門路買小女孩來養。年資、外貌、頭腦什麼都不重要,想確保自己人身安全甚或生活無虞就要拿出業績來。
而她做到了。
所以她可以有最美的華服穿;她可以有自己的房子住;她可以有病假休,她可以有限度的自由;理由很簡單,因為她有本事可以賺到比自己的生活享受更多的錢,讓店裡的人閉嘴。
所以她可以任性地像隻貓,但同時也膽小地像隻貓。
任性地生活,同時也害怕著會有一天失去所有。
她的牆很厚,防備心很重,她自己也知道,但卻沒想過要去改變。
*
一如往常的寶藍色禮服,在她重新上班的第一天,巧合的有兩位客人同時標下了這個晚上。當然,為了哄抬價格,酒店也會告訴下注的客人目前最高的價錢。經過一番競爭以後,兩人的下注金額依舊是一樣高的。店長把這事情告訴了喬安,讓她想想辦法,畢竟兩位都是來頭不小的客人,又都沒有退讓的意思。而喬安聽聞是哪兩位客人之後,只是笑著說沒關係,讓她來處理就好。
「所以,才會連比爾先生也在嗎?」金髮青年輕啜了口香檳,微笑地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灰髮中年紳士。
「怎麼,你對我這老人和你同席有意見嗎?」沒有生氣反而也帶著效應回應的比爾,加上夾在中間自顧自地吃著點心的喬安,看得旁邊的酒店服務生們個個是心驚膽跳。兩個可都是S級的客人啊!一次能接到一個就不知道可以賺多少了,我的喬安姊姊居然一次接兩個,這對客人豈不是太失禮了嗎?
「當然沒有,只是親愛的喬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為什麼會變成這種狀況?我和比爾先生既然出了一樣的價錢,那麼應該是由妳來決定要接誰不是嗎?」
金髮青年知道這裡的遊戲規則,理所當然也知道有個人跟他一樣出了一樣高價要買喬安回歸的第一個晚上。他僅是覺得自己會是在喬安的二選一裡面贏得芳心的那一個,所以才在知道對方不再加價時也停止跟進。沒想到......
「這就是我的決定喔、昂先生,」喬安把馬卡龍吞下後,朝著金髮青年勾起了唇角。「您們都是我重要的客人,要我分個高低是不可能的。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同時接下您們兩位。」
青年一臉早已知道喬安的回應般笑著,下垂的眼角看著手中的淡金酒杯。
「喬、要是今晚我和比爾都想帶妳出場,妳該怎麼辦?」
中年紳士眉角上揚,似乎對青年的問題也感到些興趣。只見喬安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酒杯,「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根本不會有答案的,」輕輕地將玻璃杯中的液體飲盡,她艷紅的唇展開如孩童般純真的笑靨。「您們兩位都不曾在晚上帶我出場,這就是答案。」
一秒,這張玻璃桌靜默的氣氛讓店裡的空氣就像凝結了一樣。
「哈哈哈、」比爾和昂同時的笑聲和掌聲打破了突如其來的安靜,金髮青年率先開口:「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呢、親愛的喬。」
「我們都不會在晚上帶妳出去,那就晚上一起接了吧,真是簡單明快的想法呢、我欣賞。」
比爾舉起了酒杯,見狀,昂和喬安也一同舉起重新注滿的酒杯,清脆的鏗鏘聲宣告夜晚正式來臨。
*
期間,他們聊了很多。從工作到最近的私生活,就像認識已久的老友般無話不談。一陣美酒佳餚後,三人都帶著微醺的感覺,但並沒有完全的失去意識。
話題來到了喬安之所以生病的理由。
「還是因為最近空氣不好吧、我都不想出門了。」金髮青年喝了口香檳,「喬需要的話,我讓我家的車來當妳的代步工具吧、車上裝著空氣清淨機。」
「謝謝、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完全沒有想謙虛的意思就直接大方收下,喬安微笑向金髮青年敬酒。
「上面世界或許也多少有點影響吧、」比爾摸了摸自己的小短鬍子,完全不介意地提起在這個世界被視為無根據傳說的話題。畢竟是這個世界算是富裕階層的人,對於這樣稀有的情報當然也知道。面前的兩個一個是他視為女兒的人,一個是他重要的工作夥伴,自然也知道比爾不是在天花亂墜。「最近得到的東西,大概也是上面世界工業興盛的證據吧。」
從自己的公事包中拿出了一個玻璃罐放在玻璃桌上,裡面裝著似乎是螺絲的金屬。
「這是啥?」金髮青年率先表現出了興趣,盯著玻璃罐左看右看。喬安也有些興趣,但她並沒有離開座位,而是慵懶地靠著椅背看著桌上的玻璃罐。
「上面世界的金屬,看起來應該只是普通的螺絲。」
「那幹嘛裝進瓶子裡啊、」拿起玻璃瓶左搖右晃,「可以拿出來看看嗎?」
「可以啊、」比爾緩慢地喝酒道。「你不怕它不見之後你得想辦法找一個一樣的還我你就開吧。」
「......根本變相威脅吧、」把罐子放回桌上,金髮青年一副沒趣的樣子,「算了,反正對會消失的東西我也沒有興趣。」
「會消失?」喬安挑起好看的眉,「什麼意思?」
比爾拿起玻璃罐放到喬安手裡,「就是不能碰到這個世界的任何物質,否則它會自燃。」
「哼嗯、」
「給妳吧、知道妳最喜歡新奇的小東西了。」
「比爾先生給的東西,不管是什麼、我都喜歡喔。」
喬安朝著比爾笑著,把玻璃罐又放回桌上病起身坐到比爾身旁。恢復成那隻慵懶的小貓,頭靠著對方的肩膀像是休息又像在撒嬌。只見金髮青年不平地也叫說喬不公平、我也要什麼的。
當然,對於客人的要求,她可是好好地全都回應了。
FIN-
沒錯,價高者得。
想想,對店來說,當然要選擇最能獲得利潤的賺錢方式。這也是為什麼喬安待在這店裡要一直往上爬的原因。即使是像她一樣受過那麼多調教(虐待)的小姐,業績不好就會立刻被捨棄。反正在治安不好的這個世界,到處都有門路買小女孩來養。年資、外貌、頭腦什麼都不重要,想確保自己人身安全甚或生活無虞就要拿出業績來。
而她做到了。
所以她可以有最美的華服穿;她可以有自己的房子住;她可以有病假休,她可以有限度的自由;理由很簡單,因為她有本事可以賺到比自己的生活享受更多的錢,讓店裡的人閉嘴。
所以她可以任性地像隻貓,但同時也膽小地像隻貓。
任性地生活,同時也害怕著會有一天失去所有。
她的牆很厚,防備心很重,她自己也知道,但卻沒想過要去改變。
*
一如往常的寶藍色禮服,在她重新上班的第一天,巧合的有兩位客人同時標下了這個晚上。當然,為了哄抬價格,酒店也會告訴下注的客人目前最高的價錢。經過一番競爭以後,兩人的下注金額依舊是一樣高的。店長把這事情告訴了喬安,讓她想想辦法,畢竟兩位都是來頭不小的客人,又都沒有退讓的意思。而喬安聽聞是哪兩位客人之後,只是笑著說沒關係,讓她來處理就好。
「所以,才會連比爾先生也在嗎?」金髮青年輕啜了口香檳,微笑地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灰髮中年紳士。
「怎麼,你對我這老人和你同席有意見嗎?」沒有生氣反而也帶著效應回應的比爾,加上夾在中間自顧自地吃著點心的喬安,看得旁邊的酒店服務生們個個是心驚膽跳。兩個可都是S級的客人啊!一次能接到一個就不知道可以賺多少了,我的喬安姊姊居然一次接兩個,這對客人豈不是太失禮了嗎?
「當然沒有,只是親愛的喬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為什麼會變成這種狀況?我和比爾先生既然出了一樣的價錢,那麼應該是由妳來決定要接誰不是嗎?」
金髮青年知道這裡的遊戲規則,理所當然也知道有個人跟他一樣出了一樣高價要買喬安回歸的第一個晚上。他僅是覺得自己會是在喬安的二選一裡面贏得芳心的那一個,所以才在知道對方不再加價時也停止跟進。沒想到......
「這就是我的決定喔、昂先生,」喬安把馬卡龍吞下後,朝著金髮青年勾起了唇角。「您們都是我重要的客人,要我分個高低是不可能的。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同時接下您們兩位。」
青年一臉早已知道喬安的回應般笑著,下垂的眼角看著手中的淡金酒杯。
「喬、要是今晚我和比爾都想帶妳出場,妳該怎麼辦?」
中年紳士眉角上揚,似乎對青年的問題也感到些興趣。只見喬安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酒杯,「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根本不會有答案的,」輕輕地將玻璃杯中的液體飲盡,她艷紅的唇展開如孩童般純真的笑靨。「您們兩位都不曾在晚上帶我出場,這就是答案。」
一秒,這張玻璃桌靜默的氣氛讓店裡的空氣就像凝結了一樣。
「哈哈哈、」比爾和昂同時的笑聲和掌聲打破了突如其來的安靜,金髮青年率先開口:「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呢、親愛的喬。」
「我們都不會在晚上帶妳出去,那就晚上一起接了吧,真是簡單明快的想法呢、我欣賞。」
比爾舉起了酒杯,見狀,昂和喬安也一同舉起重新注滿的酒杯,清脆的鏗鏘聲宣告夜晚正式來臨。
*
期間,他們聊了很多。從工作到最近的私生活,就像認識已久的老友般無話不談。一陣美酒佳餚後,三人都帶著微醺的感覺,但並沒有完全的失去意識。
話題來到了喬安之所以生病的理由。
「還是因為最近空氣不好吧、我都不想出門了。」金髮青年喝了口香檳,「喬需要的話,我讓我家的車來當妳的代步工具吧、車上裝著空氣清淨機。」
「謝謝、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完全沒有想謙虛的意思就直接大方收下,喬安微笑向金髮青年敬酒。
「上面世界或許也多少有點影響吧、」比爾摸了摸自己的小短鬍子,完全不介意地提起在這個世界被視為無根據傳說的話題。畢竟是這個世界算是富裕階層的人,對於這樣稀有的情報當然也知道。面前的兩個一個是他視為女兒的人,一個是他重要的工作夥伴,自然也知道比爾不是在天花亂墜。「最近得到的東西,大概也是上面世界工業興盛的證據吧。」
從自己的公事包中拿出了一個玻璃罐放在玻璃桌上,裡面裝著似乎是螺絲的金屬。
「這是啥?」金髮青年率先表現出了興趣,盯著玻璃罐左看右看。喬安也有些興趣,但她並沒有離開座位,而是慵懶地靠著椅背看著桌上的玻璃罐。
「上面世界的金屬,看起來應該只是普通的螺絲。」
「那幹嘛裝進瓶子裡啊、」拿起玻璃瓶左搖右晃,「可以拿出來看看嗎?」
「可以啊、」比爾緩慢地喝酒道。「你不怕它不見之後你得想辦法找一個一樣的還我你就開吧。」
「......根本變相威脅吧、」把罐子放回桌上,金髮青年一副沒趣的樣子,「算了,反正對會消失的東西我也沒有興趣。」
「會消失?」喬安挑起好看的眉,「什麼意思?」
比爾拿起玻璃罐放到喬安手裡,「就是不能碰到這個世界的任何物質,否則它會自燃。」
「哼嗯、」
「給妳吧、知道妳最喜歡新奇的小東西了。」
「比爾先生給的東西,不管是什麼、我都喜歡喔。」
喬安朝著比爾笑著,把玻璃罐又放回桌上病起身坐到比爾身旁。恢復成那隻慵懶的小貓,頭靠著對方的肩膀像是休息又像在撒嬌。只見金髮青年不平地也叫說喬不公平、我也要什麼的。
當然,對於客人的要求,她可是好好地全都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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